【JCS73】【犹耶/现代AU】困意融人

【Carl犹大×Ted耶稣，没什么剧情。

梗概：寒风大、睡眠少，聪明JC也变傻。】

耶稣在暖气里化掉了。犹大亲眼看见的。

落进热巧克力里的棉花糖会发出咝咝的轻响，懒洋洋地膨胀起来又慢悠悠地融成小小一个。把一个耶稣从十二月凛寒锋利的夜风里放进盈满了车载空调暖风的副驾驶座也是同样的效果：犹大看着他整个人窝进坐椅，在融人的温度里解开长外套，从领口和袖子钻脱出来，这才腾出手系好安全带，靠在椅背上挪动着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犹大并不轻易在驾驶时分心，即使如此他也知道耶稣在副驾驶座睡着了。他把车开进等红灯的长队，松开抓住方向盘的右手，不施力地握上耶稣搭在腹部的左手，感觉到四个瘦长的、微凉的手指在他手中轻微地蹭动，这才慎重地向上挪动目光，看到耶稣放松垂下的双肩和扫在肩上的栗色半长发，以及被睡意化散的眼角眉头。

要想舀起一整个棉花糖，就得赶在它汲满热巧克力之前。犹大眺望车队前方的交通灯闪烁成了黄色，在收回右手之前捏了捏耶稣的手指。

“打起精神，耶稣，”他把视线转回车前，“我们快到了。”

副驾驶座传来人在刚醒来时特有的深深的吸气声，但耶稣的身子并没有动弹。

耶稣盯着前一辆车的车尾。他醒了，但是倦意还是像海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暖气把车辆平稳行驶时平静的隆隆声送到耳边；车窗外的冷空气则不依不饶地在雨刮器转不到的地方留下厚重的水汽。

“犹大。”耶稣还是不挪窝。他瞧着车窗上犹大模糊的影子开口说话，“你觉得晚上睡在车里怎么样？”

犹大不置可否地发出轻哼。他反问：“你想睡在车里？”

“你觉得怎么样？”耶稣耐心地坚持问他，“你就，只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犹大向右扭头看着耶稣。耶稣向左扭头看着犹大。

“不怎么样。”犹大告诉他，“消耗大、不安全，而且麻烦。”

“你曾经晚上在车里睡过觉吗？”耶稣用一种毫无冒犯性的、探寻的语气接着问。

犹大摇头：“耶稣，人选择晚上睡在卧室里的床上是有道理的。”

“睡在车里也是有道理的，”耶稣倚在椅背上保持着看向犹大的姿势，“比如，今天外面很冷。”

车开过一段路程。耶稣补充道：“我还是困。”

犹大又扭过头看着耶稣。副驾驶座的乘客面容沉稳、眼神笃定，仿佛他刚才所提到的是一个颇具哲学意味的问题而不是一个有点孩子气的要求。耶稣总是表现出这般波澜不惊的神情，犹大不太确定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还是只是被瞌睡搅得有些迷糊。他把车停进车位，也扭身面向耶稣。两个人面对面侧身靠在座椅上，像是要进行一场睡前夜谈——在车里。

犹大整理措辞、做着进行一场长时间拉锯战的准备。但是耶稣先开了口。

“我不会真的睡在车里的。”

“太好了。”

犹大保持着侧靠的姿势，等耶稣解开安全带穿他的外套。但是耶稣也保持着侧靠的姿势。两个人垂下的手在变速杆后的空隙挨到一起。

“外面还是很冷。”耶稣碰碰犹大的手背。

“最多五分钟，然后我们下车。”犹大抓住耶稣的手指尖。